SebastianStan的粉丝。

温柔的城。(中。)

上一章。


正文。

就真的很生气。Steve知道自己的外表,虽然说不上人见人爱,但是也可以算作温和无害,所以他真的很不知道为什么那个叫Bobby的大腹男对他哪来的那么多仇视。

其实Steve都没那么讨厌他了,真的。至少在得知Bobby只是个杂务工,不是拉皮条的导演更不是涉黄的黑势力分子之后,只是对他频繁地来这栋小房子拜访有点厌恶而已。

因为这实在是一栋再美好不过的小房子了。有两层,面积都不大,甚至没有外面的院子大。当然,Barnes实在是太懒,土质肥沃的院子他也没有好好打理,Steve一被从福特车上放下来都震惊了一下,因为院子,院子实在是太夏天了!非常非常的草长莺飞,用嫩黄色油漆新漆的栅栏都挡不住茂盛的狗尾巴草,横七竖八地从栅栏中冒出来,一抹黄一抹绿,特别好看。院子里没有路,只有歪歪扭扭的石板,还是一个一个,需要跨着走的,大概对草丛中的螳螂蚂蚁而言,那就是一座座孤独的岛屿。

而现在,Steve就要踏上它们了。

不过,他没机会。

因为他的拐杖被Barnes先生给摒弃,所以,他只能安稳地待在对方强壮的怀里。

Barnes先生的脚步从容又坚定,还小心翼翼地避开了石块边缘的松软的泥巴,Steve再回头看时,看到一只飞快地从青石板上跳入一片绿海的蚂蚱。

真是可爱。

他们在这里生活得很好,宛如天堂。

你在看什么?Barnes先生把他往上颠了颠,是那个月季?

月季?Steve这才发现从草丛里斜着支出来一枝沾着露珠的月季枝芽,上面有一朵刚开的深红色花朵儿,还有一朵含羞待放。

朋友那边折了一条回来,随便插的。没知道这玩意儿能活。Barnes把他放在门口,站稳了!他说。

Steve靠在门口盯着那枝花,我可以整理下这个院子吗?他问Barnes先生,我种什么,或者除掉什么都会先通知你的。

随便。Barnes先生推开门,一股子温暖又潮湿的气息从门口溢出,他有点不好意思,又色厉内荏地盯着Steve:我单身大龄男人,屋子不干净,你,你随便啊!

他甚至忘记把Steve给运进屋子了。

Steve摸着墙慢吞吞进了屋子,他迅速又贪婪地扫过整个客厅,装着干涸苹果的果盘,喜欢;茶几上打开的饼干,喜欢;脏兮兮的地毯,喜欢;哦,仍在脚边的,破破烂烂的拖鞋,也是喜欢的。

他真的喜欢这个屋子。

狭小,脏乱,但是有烟火气。

杵着干什么?脱掉上衣,光裸着背部的男人转身看他,胸口上大片大片的伤痕,眉心因为皱起,显得很不耐烦:进来啊!别换鞋了,去沙发上待着!

这个坚韧、破烂、温暖、暴躁的男人,他更喜欢。

……

可是Bobby这个老男人总是觊觎他珍爱的东西。

小红好不容易冒出来的花朵儿,被他偷偷摸摸的剪下来,说是要给邻居寡妇做早安礼物。

这个混蛋甚至将院子里自己好不容易翻松的土给踩实了,Steve是想要问Barnes下一批花他喜欢什么,种什么的,结果土壤被踩的硬邦邦的,从学校回来的Steve甚至怀疑Bobby这个二百五十磅的大胖子邀请了十几个和他一样体重的胖子在上面跳拉丁。

他气得狠了,甚至对喝酒喝得醉醺醺的房主Barnes发脾气。

肇事者Bobby打着啤酒嗝儿傻兮兮地笑,说,看吧,伙计,你找了个祖宗。

Barnes眼睑都红了,他没反驳Bobby,只是说会帮他整理土壤,让Steve先去吃东西。

Steve气得腿都痛了。他不喜欢Bobby,不喜欢这个男人对干净整洁起来的屋子指手画脚,不喜欢Bobby拿防备的眼神瞅着自己,也不喜欢Bobby和Barnes亲昵。

为什么我是大学生,为什么我要上课?

为什么不可以二十四小时,随时随地地粘着Barnes先生呢?

他闷闷不乐地吃了刚从冰箱里拿出来的东西,在Bobby走后,还拖着刚卸掉石膏的腿,把Barnes先生从一楼的客厅,扶到二楼,他的卧室里去。

这当然不是Steve第一次进入Barnes先生的卧室,却是他最不开心的一次。

他给Barnes先生清理了一下,也懒得给自己清理,用沾着食物碎屑的嘴巴去碰了碰Barnes先生长着胡茬的脸颊。

你是坏蛋。他想说,但是心脏太忙了,忙着砰砰砰砰地超额跳动。于是他没说出来,只是安静地躺在Barnes先生身侧,陷入睡眠。

……

或许有点不好意思讲出来,但是,谁不喜欢抱抱熊呢?Barnes无法反驳这句话,所以,当他觉得自己怀里有个柔软有温暖的物体,特别还是在早晨这个应该合法懒床的时候,能做的,就是将怀里的抱抱熊抱紧一点,要下巴低着熊的脑袋,还要把腿放在人家身上,呻、吟几声,吧唧吧唧嘴,继续好眠。

所以,他直到九点,才发现不对劲。

他怀里的根本不是毫无生命的毛绒绒玩偶,而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而且自己早晨有XX反应的地方还抵着人家!

天哪,小鬼的脸都红了!

我真该死!

Barnes下意识的就想把人推开,不过他真的活生生的止住了,他还记得上次推开这个人的后果……简直粘包赖。

不过,一看到床头柜的水,又觉得,这个小粘包也,也没什么不好的。

他推了推Steve,“嘿,回你床睡。咳咳……”

Steve没有回应。

Barnes小心翼翼地试探对方的鼻息,然后松了口气,然后又提起一口气,飞快地摸上他的额头:“该死的,你生病了!!!”

“我知道……”Steve眼睛里全是红血丝,声音有气无力:“感冒,拉肚子。”

Barnes心急火燎地跳下床,随便扯了张毯子就要把人裹住送到医院……他XX的反应仍然在,不过,他不在意就是了。

Steve有点在意。

是说去医院啦,他是真的很怕在遇到那位女士,说多管闲事吧,肯定不对,只是女士猜错了主宾关系而已。

“楼下的橱柜里房间里有药箱。”Steve摆摆手,“去拿过来好吗?”

Barnes一边往下跑一边嘟囔:“什么时候有的药箱?我怎么不知道……”

Steve没一会儿就被搬运到了楼下的沙发上,那个地方能晒到太阳,当然,还能看到正在用微波炉烧热水的Barnes先生。

他不会用,因为他不需要和热水。

Steve有点担心,后来是很担心,只好说想到楼下的沙发上待着,舒服,这才被连着毛毯打包到了楼下。

茶几上的透明药盒里放着Barnes准备好的药,红白相间的感冒胶囊两颗,淡黄色止泻药片一颗,乳白色的止痛药半颗,最后一格放着一颗水果糖。

“先喝点水润润喉咙。”Barnes只穿了背心和短裤,小心地把热水放在Steve面前,“胶囊容易黏在喉咙,不舒服。”

Steve点头。

“烫哈!”Barnes又飞快第提醒。

Steve花了十分钟吃掉药,然后才把糖果剥开放进嘴巴,很甜。

“我小时候的邻居,伯伯和伯母都对我很好。”Steve露出怀念的神色,他觉得自己是被烧傻了,才会说这个。但是没办法了,止不住了。

“邻居的大哥哥对我也很好。”Steve知道自己在傻笑,可是真的控制不住,他心里难过,心酸,还觉得很快活,“他是个很优秀的人,可帅气了。”

Barnes扯出一个微笑。

“他后来也去服兵役了呢。”Steve叹气,“最开始还有信寄回来,就不写给我……可坏了。没到一年,伯伯说他好像参加了什么特殊任务之类的,不能再联系了。”

“他也没给我信。”Steve吸吸鼻子,觉得嘴巴里的糖也不甜了,晒在身上的阳光也不暖和了。他可怜兮兮地抬头看着Barnes:“也不知道你认不认识他。”

“呵呵。”Barnes木然地笑,“那个……你待着吧,我……我去Bobby那里。今天有个修缮屋顶的活儿。我不回来,我中午不回来。我会给定外卖。”

他仓皇逃开。

结果刚逃到门口,就听到身后“哎呀”了一声,又飞快转身回去,“怎么了?”

Steve眼泪都出来了,抿着嘴巴捂住腮帮子不出声。

他咬到舌头了,好疼啊。痛的他都不想和Barnes先生说话了,他这个人,怎么可以这么坏。

“我看看。”Barnes蹲在他面前,“松口。”

“噗!”Steve拒绝,梗着脖子不让看。

“快点!”Barnes急了,“都病恹恹的,还这么多事……快点,我看看流血没?”

“样我饼丝吧!”Steve口齿不清,“不样你管!”

Barnes急的没脾气,他哀叹求饶:“我的小少爷,小王子殿下,您张张嘴让我看看!快点快点,家里没药粉,严重我们得去医院!你病着本来抵抗力就弱渣渣,再咬到了我估计你一个月都好不了!”

Steve郁郁地张开嘴巴,像只被顺了毛的猫,精贵的猫舌头伸出来让主人查看。

的确是咬到了,粉色偏白的舌头上有丝丝血丝,不严重。

比较揪心的是,咬到的地方有些白色的颗粒,看起来是发炎的症状。

Barnes觉得脑壳疼。又噔噔噔跑上楼去药箱里翻消炎药。

“小药罐子!”他在心里暗骂,“从小就是!!”

而且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的是,小药罐子又开始拒绝吃药。还是那套理论:“万一药物相克?”

口齿清晰,我看你是舌头不疼了。

Barnes温和地讲道理:“我看了说明书,没有那条。”

“但是……”Steve眼巴巴,“你知道的,我小时候就吃了很多消炎药,导致我腺体的抵抗力下降,现在动不动就发炎,我觉得我不该吃了。”

“我不知道。”Barnes干巴巴道,“随便你。”他生气地坐在单人沙发上,觉得自己哪里是养孩子啊,都赶上养祖宗了。

累,烦,还……还上赶子去讨好安抚。

“你要是着急去上工,你走吧。”Steve道,“我待会儿打车去学校。”

非常体贴,非常理智,都可以评选十佳优秀大学生了。

Barnes并没被感动,“你就好好呆着!”

“我还没请假。”

“我待会儿帮你请。”Barnes说着就过去拿他身边的手机。

“舌头上还在发炎,还有伤口。”

“你自己,自己不吃药的。”Barnes一愣,他的手臂被抓住了,Steve仰视他,非常无辜,非常诚恳:“口水可以消炎。”

“但是,那些炎症,他们可能都适应我的口水了……有了免疫力,所以……”他小心地伸出舌头,将伤口露在早晨柔和的光线里,“喏……please~~”

Barnes觉得自己被施了魔咒。

因为他,他推开了Steve的手。

然后,他弯下腰,贴上去,轻轻地舔了舔对方柔软湿润的舌头。

他们就这样贴合着,直到Steve发出低吟,他小声地叫着Barnes的名字,声音委屈,又幸福:“bucky哥哥~~~”

Barnes惊醒过来。

他飞快第推开Steve,然后鞋也没穿,逃离了这座温柔的城堡。


TBC。



评论(5)
热度(103)
  1. 共1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

© 肥美帝 | Powered by LOFT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