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的城。
脑了一个好玩的洞。是芽冬哈！
正文。
1.
“我觉得我必须给警察打电话。”穿着得体的女士严肃道：“或者你告诉我与外面那个人的真实关系。”
Steve咬着发白的嘴唇，他不擅长说谎，而且疼痛会让他的忍耐力变得很低。他很想骂脏话了，但是不行。他低着头凝视着女士的金丝绒鞋面，声音坚定：“Sarah女士，我发誓，我的伤……”
“脸上的。”女士将拿着文件的手交叠放在腹部，颇有耐心地提醒。
是啦是啦。颧骨上那块现在已经呈现出青紫色的擦伤，还有点肿，一跳一跳发疼。看起来很像拳头弄上去的，特别是外面英俊强壮的男人有一只铁臂，超级酷炫那种，更让人怀疑了。
但是真的只是在木桌腿上磕碰的呀！
至于为什么会用自己脆弱的脸颊去碰撞坚硬的桌腿，这倒的确和那个男人有点关系。
Steve心里很急，他重复的辩白显得毫无说服力：“女士，我的伤真的和他没关系，他……”
“好了吗？”Steve的话还没说完，男人就粗鲁地推开病房门，一脸不耐地打断，哦，该死的，他的左手甚至夹着一只点燃的香烟！
果然，医院背着他们偷偷联系过来的这位妇女儿童协会的Sarah女士脸色更难看了：“Barnes先生，这是医院。”
“这只是电子烟。”Barnes先生，无辜地抬起胳膊，印染了黄色大花朵的纱制衬衫被他的动作拉高，露出一小节紧实的腰线，还有工装短裤没有遮掩住的内裤边。
“我不管它是什么烟。”Sarah恼火得很，“立刻把它给灭掉！马上！”
好吧。Barnes先生直接将香烟塞进裤子口袋，心里叹气，嗨呀，调情再次失败了。
他恶狠狠地瞪了一眼躺在床上看戏的小鬼：“可以走了吗？我没有保险借给你！”
“好的。”小鬼，Steve Rogers飞快地拖着腿下床，“女士，你真的误会了，”他抱起桌子上的书包，眼神带笑：“我真的是不小心摔倒的！Barnes先生救了我，他送我来医院，他是好人！”
“不客气。”Barnes翻白眼，“穿好鞋！”
“腿疼。”Steve小声嘟囔，谁让他摔倒的时候腿也骨折了呢？哎，骨头太脆弱，也不是他的错。
“真是麻烦。”Barnes嘴上骂骂咧咧，腿却朝他迈过来，蹲在他面前给他穿鞋。
哇哦，他左手也很灵活啊。Steve一眨不眨地盯着看，而且，他居然会将鞋带系成蝴蝶结！
“Barnes先生，我想你得留下你得联系方式。”Sarah女士深吸了口气，“方便我们随时联系你。”
“为什么要联系我？”Barnes站起来，“如果你私人联系我，我会给的……”
“或许因为你是他的监护人？”Sarah冷哼，“听着，我会一直盯着你的，如果下次，我再看到这个男孩出现在医院，或者身上有伤，出现在任何一个我看到的地方，你尽管试一试！”
“等下，你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我……嘿，我……”Barnes从最开始的疑惑不解到现在终于摸到一点头绪，他觉得讽刺，好笑，但是想辩解又无力，因为这个破孩子的伤，真的与自己有关。
Steve有些忐忑地看着闷闷地走在前面的男人，他忍了片刻，小声呼痛，“Barnes先生，我，我腿好痛。”
“你很烦。”Barnes烦躁地转身，走到他面前站定，片刻后无奈地叹气，“只这一次。你的钱Bob会给你，我把你送回学校，别再联系我。”
“哦。”Steve局促地低下头，“好的。”
“真他妈的。”Barnes又骂了一句脏话，然后弯腰打横将Steve抱了起来，还是用公主抱的姿势。
Steve完全震惊，他下意识地搂住Barnes的脖子，“只是，只是扶着就好的，我……”
“别抱脖子。”Barnes低声呵斥，“热！！”
Steve在他怀里扁了扁嘴巴，不过手松了点儿，没放开就是了。
Barnes的车是一辆老福特，Barnes想把他放在后座上来着，又看到后桌上乱七八糟的杂物，心里郁闷。
“开门。”他说。
Steve伸手拉开副驾驶的车门，Barnes小心地将他放在位置上，瞥了一眼路边的小零食店，他忍了又忍，问：“你盯着那家店干嘛，你都多大了，还想吃糖吗？”
“不想吃糖。”Steve蔫蔫地待在副驾驶，眼巴巴地看着被夕阳染成金黄色的店牌，声音很轻：“想吃冰淇淋。是甜的啊，我妈妈以前在我生病的时候，会让我吃甜的，她说会好的。”
Barnes现在觉得真的很烦了。
艹了。
都这个德行了，还想吃冰淇淋？吃你的止痛药去吧！他猛地转身，Steve以为他要上车，结果却气冲冲地朝路对面去了。
还愤愤地踢了一脚路边的大树，因为红灯。
真是，真是一个暴躁又心软的人了。Steve无声地露出笑容。
回学校的路上，Steve都在小口小口的吃比他脑袋大很多的棉花糖，粉白色的，非常大一团，从车窗外看，仿佛副驾驶停靠了一朵漂亮的云彩。
Barnes的心情因为棉花糖的廉价好了些许，他心里哼着歌将小鬼送到了寝室楼下，又非常不耐地将小鬼连同小鬼的书包一起运送到了寝室，小鬼的书包扔在书桌上，小鬼扔在床上，但是：
“他妈的，现在怎么回事？怎么会有上下铺？那不是中国特产吗？”Barnes皱着眉头，“你不能和同学换一下？”
“我会努力的。”Steve很会进退，他抿着嘴，有些为难，随机抬头朝Barnes微笑：“麻烦您送我回来，您辛苦了。”
Barnes心里的怒火燃得飞快：“怎么回事？少在那边委委屈屈的，说！”
Steve盯着他健壮的大腿，低声喃喃道：“他们，他们都不是太喜欢我……我成绩太好，又太弱。”
“这算什么破理由？！”Barnes捏紧拳头，“成绩太好，这个……那你考差一点不行吗？太弱，这倒是实话，你每天锻炼去啊！！”
“唔。”Steve不置可否，他在权衡要不要说成绩和奖学金挂钩的事情，在大学，要全额缴纳学费，又没有奖学金，他只能去卖肾了。如果可以的话。
“真是……”Barnes烦躁地在小寝室里面踱步，好一会儿，仿佛下定决心般……拿出手机。
说不失望是不可能的。
但是Steve还是乖巧又无害地坐在凳子上看着Barnes先生打电话。
“…你的意思是我的问题咯？”Barnes冷笑，“你叫我去试戏的时候可没说后果自负。我不管，你必须负责这个小崽子的衣食住行！！他妈的，他的寝室不能住……好吧，好吧，我看看……别挂……”
看Barnes先生的脸色，对方果断的挂了他的电话。
“Bob说他不管。”Barnes摊手，一副自己尽力的样子。
“哦。”Steve眨眨眼，“没事的，真的！！Barnes先生，我会和我们辅导员商量，他会安排好我的！”
Barnes在犹豫，明显被说动了。
Steve心里七上八下。
“好吧。”Barnes泄气，“你自己说的，你们辅导员，他会有帮助。”
“嗯。”Steve露出一个苍白的笑容。
Barnes别开眼睛：“啊，那我，我先走啦。”
“再见。”Steve说。
门在他眼前关上了。
他静默地在坚硬的凳子上做了一会儿，觉得人生都，都不过如此。好半晌，他才恍然反应过来，忍着痛急急地跑到窗边。
那辆老福特还在那儿。
Barnes先生寂寥地站在苍老的车边，烟头快烧到他的手指了。
青春活泼的大学生从他身边走过，欢声笑语的。
Barnes先生将烟头扔进垃圾桶，又对着垃圾桶发了一会儿待，这才转身去踢了一脚自己的破车，上车离开。
Steve笑了出来。
再见呀，bucky。
2.
他们的再见面来得很快。至少对Barnes而言是如此。
两天没到，他在药店门口看到里面和药师纠缠的身影惊了一下，下意识的就想转身离开。
不过貌似那个小鬼没看到自己，Barnes有来了闲情逸致，站在门口的花盆旁边看两人墨迹。
也就是那么一点儿事情，小鬼想让药师给他镇定剂，还是止痛药什么的，药师说要看处方，没有医生的签字不会给他。
Barnes皱眉，这才两天不到，止痛药就用完了？他仔细地打量那个小鬼，初见时飘逸的金黄色软毛现在油腻腻地耷拉在头上，乖乖仔的书包也没有了，地板上斜放着一只拐杖？他什么时候有的拐杖？
Barnes有点内疚。他把小鬼默认成自己的体格了，小腿骨折就骨折，撑着就好了，怎么会需要人扶着抱着支持着？
但是对方只是个体重不过百的弱鸡来着。
对乐，上次在寝室，小鬼吞吞吐吐，不过意思是那些垃圾室友不喜欢他来着，说不定平时连热水都没得喝。
Barnes一想到他拖着残腿上下扶梯，孤苦无依的可怜样子，心里的内疚又深了许多。
“怎么了？”他大步跨进去，一把扯过药师手里的单据，脸上带着冷笑：“还非得要签字？”
“Barnes先生？”Steve惊喜地看着他，“你怎么，怎么出现在这里？”
“你倒是提醒我一下我没签字啊！”他斥责对方，抓起柜台上的笔，龙飞凤舞就签上了一个他也读不出来的名字，闲闲地递给药师：“现在可以了吗？”
药师是个尽职尽责的老好人，他诚惶诚恐地接过单据，推了推眼镜认半晌：“波特为奇诺夫凯特先生，你带了医生的证件吗？或许医院的吊牌也可以？”
“什么鬼医生的证件？那是什么证？！”Barnes冷哼，“我觉得我四年的辛苦努力和被我拯救的几百上千个性命就可以证明我的身份了，不是吗？”
他的气势实在太足，眼神也够冷冽，药师迟疑片刻，将药品给了他：“但是这个孩子，他……”
Barnes脸上有些不爽，但却无可奈何：“我会照顾好他的。”
于是，直到再次被Barnes野蛮地抱在怀里，Steve还一脸状况外，他们快走出门了，他才急急地提醒：“我的拐杖！我……”
“那个破玩意儿，不要了。”Barnes没好气，好吧，其实他懒得再回去了，因为他撒了谎，只想快点离开这个地方。
“我在亚马逊买的呢，好几美元。”Steve在他怀里小声嘟囔：“而且医学生是五年的。”
“我他妈还叫波特为奇诺夫凯特呢！”Barnes更生气，信口胡诌能作数吗？
“真的叫这个名字吗？”Steve被放在副驾驶，一脸好奇的问，“catty？”
Barnes决定整个回程都不和他说话了。这个小兔崽子，气人而不自知。
生气。
他们路过那家糖果店的时候，Barnes甚至还踩了一脚油门，看到小鬼欲言又止的神色心里得意得很。
哼哼哼，惹我生气了，还想吃棉花糖？吃……额，吃水果蔬菜去吧！
说起水果蔬菜，那个破冰箱里还有吗？
等下，骨折的人应该吃什么啊？
好烦啊，我为什么要带他回家来着？
对了，我是不是应该征求一下他的意见？
Barnes飞快地瞥了一眼对方，结果看到对方还在纠结，大概是错过了糖果店……实话，要听妈妈的话，所以，妈妈说疼的时候吃甜的，就应该吃糖。
更何况小鬼都痛的买止痛药了。
Barnes觉得自己简直世界第一大善人，他声音淡淡：“很快又有糖果店的，小鬼。”
“Steve。”小鬼纠正他，“而且……糖果店？什么？”
Barnes没说话。他总不能说我觉得你想吃糖吧？更不可能直接说，嘿，我想给你买糖啊！
首先，自己根本没想给他买糖，天地良心，他就不是一个善意的人！
第二，总觉得像自己自作多情。自己想吃糖，难道不应该大声说出来嘛？二十一世纪，缺得最多的是什么？
是沟通啊！
美利坚总统都试着朝 鲜 领 导 人沟通了呢！
棒呆！
“啊！刚才……其实，那个糖果店那里，是限速的。”Steve的小脑瓜想了许久才想明白Barnes的纠结点，他内心的小窃喜当然不会表露，就像他真的在这家药店遇到对方一样，要风轻云淡，要随遇而安，要懂得收放自如。现在，要进一步了。
“但是我真的可以吃冰淇淋吗？”Steve轻声问。
吃什么冰淇淋！玛德，限速呢！拍照了！罚款了！！破产了！！！
“没有！”Barnes咬牙切齿。
并且不再询问对方关于要不要住到自己家的事情。
也不善心的提议去帮他收拾学习用的东西。
也不再答话……
生气，生气。
不过，新给Steve买的棉花糖直到他们的车到了Barnes的住址也没吃完。
淡紫色的，美好的像一个梦幻。
3.
“Sam？”Steve窝在沙发上，接通手机。
“叫什么叫？烦死了。”Barnes踢开凳子，恶心的瞅着Bobby。
“你心情很好哦？需要我做什么？你在那个人家里？”Sam大概再做实验，语调平稳，波澜不惊。
“得了，你是大爷，今天就待着吧！哈哈哈哈……那个小鬼呢？被你留在家了？”Bobby今天接的零活是做木工，Barnes没手艺，但是有力气，而且不怕受伤，于是被叫过来了。
“嗯哼。我自己一个人在家。”Steve伸长手去够那个人给自己洗的葡萄，水哒哒的，而且放在自己手能拿到的范围外了。他到底又多别扭啊，每次都这样。Steve嘴角带着笑意：“我打电话是想告诉你，我做完了我们组的作业，我的部分。大框架梳理清楚了，发在你邮箱了。你们先往里面填内容，弄完了发给我，我来整理。”Steve眼睛含笑。心情好极了：“没事别打扰我。”
“别用那么恶心的眼神看我。”Barnes冲他挥拳，“对了你给他的补偿给了吗？没给直接给我吧。这小兔崽子，身体不大，吃的不少！我他妈都被他吃穷了！”
“没问题，队长。”Sam干净利落地挂了电话。
“有问题？我可不是拖欠的人。”Bobby一屁股坐在他身旁的破沙发上，嘴里感叹：“哎，想我们兄弟几个因为你退役，激动好久……排着队给你介绍对象，结果你……”
“Larry？”Steve咬碎一颗葡萄，沁甜的汁水飞溅开，在嘴巴里四溢，几乎都齁嗓子那种，他的心也变得甜蜜，声音温软：“这一个月我都不会在寝室住，你可以和Lisa一起住。”
“你他妈想什么呢？！”Barnes简直想给他一记老拳，“他还是个孩子啊！！”
“我还是个孩子啊！”Larry在那边尖叫：“你怎么能提议那个？不过，我爱你，Rogers！不过，真的是一个月不回？我可当真了啊？”
“当真？”Bobby将大肥腿抬起，做出一个跷二郎腿的姿势，这个动作导致他屁股下面的沙发都下陷了，但是男人惬意得很，抖着脚开始分析：“有二十一岁的孩子？别和我扯人家是大学生，怎么得？你还是海军陆战队呢！OK，前，前！但是，大学生就不能喜欢你了？我看你是政治不正确，剥夺人家喜欢你的权利？”
“嗯。”Steve垂眸露出微笑，“对了，我想问一下，你追Lisa，方法？追一个人需要方法吗？还是，一颗真心就好了？虽然你总说是Lisa追的你，但是我总觉得女的追男的……”
“你放什么连环升天屁！！！”Barnes气的要死，侧身用右手恶狠狠地捶他：“他是男的！你傻逼吗？”
“男的怎么了？”Larry很生气了：“难道男的就不值得被追求了吗？我还是我们寝室的室草你知道吗？”
“这是不正确了，朋友。”Bobby拍拍老伙计的肩膀，“我本来还邀请你去周五的游行，有免费的啤酒和牛肉，很值的。但是你真的拉低我们同♂性恋的水平，我单方面不承认你。”
“那是你单方面的。”Steve冷静道，“我们寝室只有两个人。”虽然有四个床位，“而且，只有你一个人参与投票，我选择弃权了。”
“那我谢谢你了……”Barnes翻白眼，“你他妈能不能靠点谱。我只是想让你带我做点儿活儿，这个小鬼吃很多，而且，哈？为什么画画用的纸那么贵？就不能在沙子上面作画吗？水彩也很贵。我他妈最讨厌微软了，他们出了一个画画的pad。”Barnes摊手，“那么他妈的贵！我简直想把我的左臂当废铁给卖了。”
“如果这都不算爱！”Larry嘿嘿笑，“证明我们寝室很和谐好吗？哈哈……如果你要问我这个前辈，有什么被追的经验，”Larry的声音低沉起来：“第一，你要特别，第二你要不要脸。第三，你要特别不要脸！！！”
沉默。
沉默是今日Steve。
沉默也是今日的Bobby，
不同的是，Steve果断的挂了电话，而Bobby，还要拯救自己圣父癌的好战友。
他谨慎地靠近Barnes，手还没摸上对方的金属左臂就被打开：“说话就说话，别摸摸碰碰！”
哈？
我们走过风雨走过炮火，一起扛♂过♂枪，一起跳♂过♂坑，就摸一摸都不行？
那个小鬼才住一个月就可以枕着你的胳膊睡觉！
而且你还嫌弃自己的胳膊硬硌到他娇嫩的脸蛋！
我的手掌不够娇嫩吗？
Barnes，你睁大眼看看，这是一双多么肥厚的手啊！你曾经牵着他一起在夕阳下奔跑躲避侦♂测雷达来着！
Bobby叹气：“那个小崽子……”
“人家叫Steve！”Barnes摸出烟，叼上。
“我给你点？”
“不用。”Barnes泄气，“家里有病人，要戒烟。”
“那你……”
“闻闻味道还不行啊？”Barnes还挺生气。
你说这上哪儿说理去？
合计着来这里就是来给我添堵，或者是来发脾气的吧？
“我去你家那次，那个小崽子……”我就不叫他的名字！哼！“他就不喜欢我！在你身后朝我龇牙咧嘴的，啧啧！”
“还不是因为你长得太丑了。”
“那他还问我是不是拍，拍……特殊影片的呢！”
“你难道不是？”
fuck。这混蛋完全胳膊肘外拐了。变了心的战友还不如变了性的人♂妖。生气。
“我那次只是承包了剧组的杂物，你他妈也是去抗摄影机啊！”
“那是谁拉着我去试戏的？”
“群演工资高！”
“那是群演吗？！”
那必须不是群演……那是，那是比较灵魂的角色，所以工资更高。这个老伙计退役后把所有的补助都捐了，然后发现自个儿吃喝成问题，于是跟着Bobby接零活赚钱。
Bobby请剧组的统筹看了好几场话剧，都背的下来哈利波特的剧情了，才成功的把Barnes塞进去，演一个比较重要的人物。只有三场戏，第一场，站在远处看风景；第二场，对着远处笑。第三场，推开一个小弱鸡。
Steve就演那个小弱鸡。
然后……然后就进了医院。
后来两方人马一汇合，发现不对啊，每个人拿的剧本都很简略，但是，第三场是一幕QJ戏！
还是弱鸡少爷对家里的仆人起了心思！
动作备注是：适度反抗，然后顺从。
然后Barnes这个莽汉的适度反抗，就把小少爷反抗进了医院。
至于Steve这个乖宝宝为什么会出现在剧组……
“他们提供的薪水很高。而且，我的毕业设计进入瓶颈，我的雕塑人物线条不行……想看一看真实的肌肉。接洽说，我的对手有裸身戏。我就……”Steve乖巧无辜地躺在Barnes的沙发上，背后是一个新的靠枕，受伤的腿搁在Barnes的腿上，身上还披了一个小毯子。
羊毛的，妥妥的。
因为是Bobby怕这个老伙计冷，上个圣诞节送的，老伙计嫌弃一直没有用。
哦，现在家里多了一个人了，就不嫌弃了。
Bobby表示没眼看。
就像现在。
他真的没眼看趴在自己肮脏的茶几上算账的Barnes：“你正常一点好不好？你负责他吃穿住行，我觉得可以。但是现在……你觉得你是在照顾一个病人吗？”
“的确不是。”Barnes看着纸张上的赤字，“我觉得我是……”
声音铿锵有力：“养儿子。”
TBC。
里面关于政策，医学，都是我胡说的。
芽盾不会变强壮，但是一直都很腹黑就是了。
这个冬也不会一直很暴躁，他很温柔的。
我可真是喜欢温柔的人。
